那个隔壁班男孩子,便是简乐安。
他身姿挺拔,面容俊郎,眼神中透着一股灵动与聪慧,在人群中总是显得那么出众。
“简哥别去,那个家伙超怪,你要是和她组一队,也会被大家当成怪胎孤立!”
同伴拉住他,不让他靠近吕洁。
吕洁闻言,头垂得更低了几分,她知道,自己在同学眼中是一个不合群的怪胎。
然而,她内心深处,却有着对简乐安的仰慕。
他是隔壁班的班长,人很好,像个小太阳,总能温暖周围的人。
只是,这个小太阳从不照耀她。
在吕洁心中,简乐安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,他的光芒总是照亮别人,唯独忽略了她。
她曾无数次幻想过,如果有一天,他能看向她,哪怕只是一眼,那该多好。
就在她以为,简乐安不会过来,内心深处的希望即将破灭时。
简乐安却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,打破了她的预设。
“永远做自己,哪怕与世界格格不入。”简乐安不畏人言,径直走向了吕洁。
那一刻,吕洁心中仿佛照进了一束光。
“酷,不愧是简哥,这都能给你装到!”同伴笑道。
隔壁班的人纷纷看向简乐安,他名气很大,几乎一个年级都认识。
他的优秀在学校是出了名的,所以,面对他的选择,他们即便心有不满,也不敢评头论足。
有这一次,他们对吕洁的霸凌,少了很多。
他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和吕洁成为朋友的,好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。
不过在简乐安的记忆中,吕洁一直都是长发及腰。
现在却是一头干练的短发,简直判若两人。
吕洁的眼神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充满怯懦和闪躲,而是变得坚定而自信。
脸庞因为短发的衬托,显得更加精致和立体。
简乐安看着眼前的吕洁,心中不禁感叹时光的神奇和人的变化。
“这样看**嘛?”吕洁有很多迷弟迷妹,年纪和简乐安相仿,她下意识认为他也是。
“不能看吗?”简乐安轻笑。
吕洁挑着眉,斜睨着简乐安,“你们这群小毛孩,别对姑奶奶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简乐安实在没忍住,他笑得前仰后合,脸上的伤口都疼了。
“吕洁,你可真逗,还姑奶奶,你以为自己是江湖大姐大啊!”
明明以前和他说话时,都小心翼翼,生怕说错话,现在却自称姑奶奶。
简乐安心里想着,这几年变化也太大了。
然而,吕洁见他笑得如此欢畅,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不爽,仿佛刚刚是她在自娱自乐一般。
她直接撕下半块馒头,强硬地塞进简乐安嘴里。
“你这小兔崽子,到底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为什么没有户口?”
“呜呜。”简乐安嘴里塞满馒头后,再也笑不出来了,他迷茫地看向吕洁。
她没认出我吗?
也是,自己都死十年了,脸上又裹着纱布,能认出来才怪。
想到这,他不禁有点失落。
简乐安咽下馒头后,没有继续说话,他在思考,到底该怎么向吕洁解释自己重生的事。
“醒了就赶紧起开,让姑奶奶躺一会儿!”
但吕洁一夜未眠,早已疲惫不堪,她没耐心等,一边说着,一边伸脚踢了踢简乐安。
简乐安不下去,她就一脚把他“请”下了床。
而她自己则脱鞋躺了上去,她躺在床上,舒服地叹了口气,“哎呀,累死我了。”
简乐安咽下那一口馒头,坐在地上,抱怨道:“我可是伤员!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”
“伤员?姑奶奶要睡觉,你是死人都不好使!”
吕洁翻了个身,背对简乐安,根本不理会他的抱怨。
许是穿袜子睡觉不舒服,她一把脱下袜子,丢向了简乐安,“洗干净!”
那双小白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简乐安头上。
简乐安一把扯下袜子,虽然不臭,但是有一股酸味。
他捏着鼻子,嫌弃地说:“哎呀,这味儿,你多久没洗了?”
吕洁哼了一声:“少废话,赶紧洗。”
简乐安无奈站起身,拿着袜子,嘟囔着:“真是的,没天理,我这伤员还得给你洗袜子。”
“姑奶奶可是伺候了你一整晚,叫你洗双袜子还逼逼叨叨,懂不懂感恩啊!”
“额,我给你洗还不行嘛。”简乐安老实了,乖乖去了洗手间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吕洁看了看表,现在是早晨八点二十,她下午得去听审,便对简乐安说。
“十二点叫醒我,要是敢忘,你就等着买棺材吧!”
“哦。”
李若溪还是个变态,吕洁变得好凶,也不知其他人有没有变化。
不过,眼下最重要的是弄到一百五十块,打听到那个傻女孩的下落。
………
医院内。
“爸,爸……”
躺在白色病床上、正打着点滴且处于昏睡状态中的简婉婉,口中竟无意识地喊起了爸爸。
那声音虽然微弱,却在这安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小姑娘眉头紧皱,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,原本**的嘴唇此刻也毫无血色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可把一旁的李若溪吓坏了。
“该不会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吧?”
焦急万分的她,立刻站起身,脚步匆匆地向病房外走去,出门时差点撞到门口的输液架。
李若溪一路小跑来到医生办公室,连气都来不及喘匀,就急切地说道。
“医生,快去看看我女儿,她突然在昏睡中喊爸爸,我担心是她脑子烧坏了!”
医生听完李若溪的描述,二话不说,拿起听诊器就跟着她快步返回病房。
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,医生终于松了口气,他摘下口罩,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。
“女士,您放心,您女儿的脑部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听到医生的确认,李若溪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,但疑惑并未完全消散,她追问道。
“那为什么她会一直喊爸爸?以前明明不会这样。”
“之所以一直喊爸爸,原因也很简单,因为缺失。
在孩子的世界里,父亲是安全感和保护的象征。
当孩子生病或受到外界**时,内心深处的脆弱和需求会被放大,表现出对父亲的渴望。
这是很自然的反应。
我猜测,这孩子可能来自单亲家庭,她对父亲的思念和渴望,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。”
医生的话一针见血,李若溪的神色落寞了几分。
医生走后,李若溪心情沉重地坐在沙发上,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突然,她想到了一个办法……
小说《我是她们死了十年的白月光》 第13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