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湛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他紧紧握着拳头,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“我知道这次是我做错了,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远离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。”
顾明棠咬着嘴唇,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“我不需要!我只想要自由,想要过自己的生活!而不是被你束缚在眼前,成为你的傀儡!”
穆湛骁忍住自己的脾气,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恼了她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棠棠,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
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顾明棠提高声调。
“还有,别一口一个棠棠的,别主动代入角色行吗?”
明明他们只是上下属关系,仅此而已。
“棠棠,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
顾明棠冷哼一声,“穆湛骁,你的宠爱我受不起,不要拿你的权势和这么多年的感情来压我,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像一只没有自尊的狗。”
男人轻声细语,“棠棠,不许说这样的话。”
她冷笑,“穆湛骁,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底气十足的是什么吗?不是尊重与平等,而是被偏爱,如果你偏爱我,就算我杀了人,你也会觉得是那个人该死,而不是像你一样只会用所谓的权势和霸道来拿捏要挟我。”
“况且,我不认为我跟你是熟悉到可以亲密无间的地步,我顾明棠,不喜欢你。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穆湛骁就强行封住了她的唇。
再听她说下去,他会疯的。
从顾明棠18岁进入娱乐圈后,这些年他都是靠着过往回忆,一步一步看着她大红大紫,可如今,却被她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无情推翻。
他不允许这样,更不允许她远离自己。
穆湛骁就是这样一个人,你依着他,他事事以你为中心,温柔相待;你激怒他,他像头发怒的狮子,势必要吃掉你的骨血。
顾明棠拼死拼活地挣扎着,但穆湛骁却死死地擒住她,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。
此刻的他,仿佛真的想要将她狠狠地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终于,直到她不能喘息,穆湛骁这才松开了紧紧抱住她的手。
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,试图帮助她恢复呼吸的顺畅。
顾明棠推开他,“穆湛骁,你干什么?我不是你那些莺歌燕燕,你搞清楚!”
男人大手抚上她的脸,一下一下的摩挲着,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,“我的棠棠怎么能跟那些女人做比较呢?”
顾明棠惊恐地看着他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眼中充满了恐惧。
她一直都知道穆湛骁是一个卑鄙顽劣的人,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到他如此可怕的一面。
就在刚刚,他无比温柔体贴的跟你耳鬓厮磨,可说出来的话让人毛骨悚然,句句要命。
她意识到穆湛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。
他可以在瞬间将温柔和残忍完美结合,让人难以捉摸。
难怪北权城人人都说穆家少主是个狠戾的疯子。
如今,她终于亲身领教到了这个传闻的真实性。
面对这样一个危险而疯狂的男人,顾明棠感到无助和绝望。
再后来,顾明棠一把拍开他的手,指着大门让他滚。
穆湛骁又怎么会依了她。
—
暖橙色的灯光在寂静的街道上轻轻洒下,衬托着夜色多了一份温暖,少了一份冷清。
偶尔飞驰过一辆车,留下孤寂的影子。
而此时军区热闹非凡,正在表演节目。
傅云笙知道傅呈宴从中午忙到现在,几乎没有吃饭,于是去食堂打了一些饭送过去。
刚要踹门,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暴怒声。
她竟罕见的推开门,懒散的倚在门框上。
有戏看。
“滚出去!”
“呈宴,你不要这样……”
顾安宁拉着傅呈宴的手,可还不到两秒,就被毫不留情地甩开。
她捏紧裙摆,嘴唇被咬得发紫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“为什么?你就这么讨厌我吗?”
“是。”
他的胸膛微微起伏,暴躁的情绪即将压不住了。
傅云笙难得一次好好开门,就看到洒落在一地的山珍海味,和站在一旁显得格外楚楚可怜的女人。
她一目了然,走过去将自己特意为他打的食堂饭菜放在他面前,“这么好的晚饭不知道珍惜,特意在等我?”
傅呈宴见来人是自家妹妹,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她懒散的靠在桌沿上,“不会叫人了?”
“笙姐。”顾安宁扯了扯嘴角,牵强的笑了一下。
“不想笑可以不笑。”
她边说边走向一旁的茶台,目光锁定在那紫砂壶上。
“笙姐,你误会了。”
傅云笙倒了一杯茶水,礼貌的递给她,“照顾不周,只有绿茶,顾**不要嫌弃。”
顾安宁尴尬的怔在原地,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。
她知道傅云笙在讽刺自己。
傅云笙冷冷地扫了她一眼,“还有事?”
只见顾安宁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傅呈宴,“没什么事,我就是来看看呈宴。”
“你辈分乱了。”她光看着那副嘴脸就厌恶的很。
“不是的,我……”顾安宁开口想要解释什么,却被他打断。
男人的眸子冷的吓人,“最后一次,滚出去。”
“呈宴……”
“滚。”傅呈宴再一次抬眸,眼底的凉意迸射而出。
“我……”
傅云笙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,“聋了?没听傅呈宴让你滚?”
“那……你注意休息,我改天再来看你。”顾安宁几乎落荒而逃。
傅云笙双手环抱在胸前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怎么不多留一会?顾**大老远跑来部队看你。”
“笙笙!”
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,似乎被她的话**到了。
她蹙眉瞥了一眼,“怎么?”
男人脸色变得更难看了,“以后不要再说了。”
傅云笙淡淡道:“你现在所承受的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她知道傅呈宴从未忘记过,当年,一切皆因他而起,她更不会因是自己的兄长而偏袒他。
闻言,傅呈宴的脸瞬间剜白毫无血色。
他明白傅云笙的暗示,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,咎由自取。
见已达到目的,傅云笙也不再多言。
她做事从来不会顾忌对方是谁,只要做错了,那就是错了。
小说《陆二爷的红玫瑰》 第16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