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德贵人

初临集市，困窘难行

集市上人来人往，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，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，刺激着甄璃的感官。她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景象，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
她沿着街道慢慢走着，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商品：色彩鲜艳的布匹、做工精致的首饰、香气扑鼻的糕点……每一样都让她目不暇接，却又无从下手。

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，更别提身上带着银钱了。在这个陌生的地方，她仿佛一个局外人，格格不入。

走着走着，一家店铺吸引了她的注意。店铺的招牌上写着“张记杂货”，店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，从针头线脑到锅碗瓢盆，应有尽有。

甄璃心生一计，或许她可以先了解一下这里的物价，再做打算。她深吸一口气，鼓起勇气走进了店铺。

店铺的老板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，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。听到有人进来，他头也不抬地问道：“要买什么？”

“掌柜的，我想问问……”甄璃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她指着货架上的一匹素色布料，“这个多少钱？”

张掌柜不耐烦地抬起头，上下打量了甄璃一番，见她衣衫褴褛，便知不是什么有钱的主顾，语气也变得敷衍起来：“一百文一尺。”

甄璃心中一惊，一百文？她对这个世界的货币单位一无所知，更不知道这个价格是贵是贱。她还想再问问其他的，却被张掌柜不耐烦地打断：“不买就别挡着我做生意。”

甄璃只得悻悻地走出店铺，心中更加忐忑不安。就在这时，她无意间瞥见店铺角落里摆放着一件小巧玲珑的东西……

甄璃的目光被店铺角落里一件小巧玲珑的东西吸引住了。那是一个木雕的小兔子，雕工虽然算不上精细，但憨态可掬的模样却莫名地吸引着她。它静静地躺在角落，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。

“掌柜的，那个小兔子怎么卖？”甄璃指着角落，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张掌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。“那个呀，不值钱，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。”

甄璃心中一喜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工夫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，这是她唯一从现代社会带来的东西了。“掌柜的，我没有钱，这个荷包可以跟你换那个小兔子吗？”

张掌柜接过荷包，仔细端详了一番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，“我说你这姑娘，是不是脑子不好使？就这破玩意儿，还想换我的木雕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料子，什么绣工！我告诉你，这小兔子虽然看着不起眼，那可是……”

张掌柜还想继续吹嘘，却被甄璃打断，“算了，掌柜的，我不换了。”

她算是看出来了，这个掌柜就是个奸商，自己人生地不熟，可不能被他给骗了。

甄璃走出店铺，决定先在集市上逛逛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免费得到的东西。她在一个卖菜的摊位前停下，拿起一根蔫了吧唧的黄瓜，问道：“老板，这个怎么卖？”

“五文钱一根！”摊主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
“老板，你看这个都蔫了，能不能……”

甄璃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摊主不耐烦地打断，“不买就别乱动，影响我做生意！”

她只好讪讪地放下黄瓜，走到下一个摊位。这是一个卖水果的摊位，红彤彤的苹果，黄澄澄的梨，看得她直咽口水。

“老板，这个苹果……”

“不买别碰！”老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
甄璃无奈地叹了口气，看来想在集市上免费混吃混喝是不可能了。她垂头丧气地走在街道上，突然，一股奇特的香味吸引了她的注意……

香味是从街角一个略显冷清的摊位飘来的。那摊位上摆放着几盆造型奇特的植物，翠绿的叶片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银色斑纹，在阳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。更特别的是，那些银色斑点似乎在微微浮动，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。

甄璃从未见过这种植物，她好奇地走上前，一股清冽的香气扑鼻而来，令人精神一振。“老板，这是什么？”

摊主是个瘦削的老者，一双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打了个转，慢吞吞地说道：“这是凝露草，一种珍稀的药材，姑娘，你看着面生，想必是头一回见吧？”

甄璃心头一动，果然是好东西！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：“这凝露草有什么功效？”

“功效可多了，”老者压低声音，故作神秘地说，“它能解百毒、延年益寿，还能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目光闪烁，“还能美容养颜，让姑娘你青春永驻！”

甄璃心中冷笑，美容养颜？她可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草药。不过，这凝露草既然是珍稀药材，那必然价值不菲。

“那这凝露草怎么卖？”甄璃试探地问道。

“不贵不贵，”老者伸出一只枯瘦的手，在她面前比划了一下，“五两银子一株，童叟无欺！”

五两银子？甄璃倒吸一口凉气，这分明是把她当肥羊宰！她虽然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物价，但也知道五两银子绝不是一个小数目。

“老板，你这价格也太贵了吧？”甄璃试图讲价。

“姑娘，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，”老者摆出一副专家口吻，“这凝露草生长条件极为苛刻，百年才得一株，老朽我为了培育它们，可是耗费了……”

甄璃懒得再听他胡扯，转身欲走。

“哎，姑娘，别急着走啊，”老者见她要走，连忙拉住她的衣袖，“价格好商量，好商量嘛！”

甄璃心中一动，看来这凝露草的真实价格远没有他说的那么高。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，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银质胸针。这胸针是她在现代时常戴的，款式简洁大方，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泽。

“老板，你看这个怎么样？能不能换你一株凝露草？”

老者接过胸针，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“这是什么玩意儿？怎么从来没见过？”

“这是……”甄璃刚想解释，却被老者不耐烦地打断。

“行了行了，什么破玩意儿，不换不换！”老者把胸针塞回她手里，不耐烦地挥挥手，“赶紧走，别耽误我做生意！”

甄璃咬咬牙，将胸针收好，不死心地又从怀中掏出一对珍珠耳环。这耳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，珍珠圆润饱满，散发着柔和的光泽。

“那这个呢？这个总可以了吧？”

老者接过耳环，仔细端详了一番，随即露出鄙夷的神情。“我说你这姑娘，怎么尽拿出些不值钱的东西？这珍珠一看就是假的，还妄想换我的凝露草？赶紧走，赶紧走！”

甄璃心中又气又恼，这老者分明是故意刁难！她愤愤地收起耳环，转身就走，一不留神撞到了旁边一个路过的行人……

甄璃被撞得一个趔趄，险些摔倒。她抬起头，正要道歉，却迎面撞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。

“你这姑娘走路不长眼吗？撞到人了怎么办！”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妇人，手里提着满满一篮子蔬菜，此时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。

甄璃自知理亏，连忙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一句‘对不起’就完了？”那妇人不依不饶，“你知道我这篮子菜多金贵吗？要是碰坏了，你赔得起吗？”

甄璃心中更加憋闷，她本就心情不好，如今又被这妇人无端指责，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。

“这位大婶，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，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？”
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那妇人一听这话，顿时炸了锅，叉着腰便开始撒泼，“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？有没有教养？撞了人还敢顶嘴？……”

周围的人越聚越多，对着甄璃指指点点，议论纷纷。甄璃被吵得头疼，也懒得再与那妇人争辩，索性转身离开。

她漫无目的地在集市上走着，看着周围人来人往，讨价还价，热闹非凡。可是，在这喧嚣的集市中，她却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。

她就像一个误入陌生世界的旅人，语言不通，举目无亲，甚至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都缺乏。她不知道这里的物价，不知道这里的规矩，更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足。

甄璃走到集市角落，找了个空地坐下，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，心中满是失落和迷茫。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。

“姑娘，要买花吗？新做的花环，可好看了！”

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甄璃抬起头，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，手里捧着一束野花，正笑盈盈地看着她……

小说《天德贵人》 第2章 初临集市，困窘难行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