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昨夜雨疏风骤、浓睡不消残酒。清晨,吴佳百无聊赖的扯着富贵的胡须,直到富贵被疼醒。
“你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,我好不容易一天假,就让你这么给我毁了,你就是一点儿不珍惜深爱你的男人。”
“你爱么?”
富贵揉了揉太阳穴:“太不确定,但要是能再给我三百万,不用怀疑,我就是最爱你的。”
将吴佳抱起来,放在轮椅上,然后推进了卫生间,开始洗漱。
“你先洗,我下楼买点菜,起这么个大早,不去抢点新鲜菜实在浪费。”
2
要说起早床是干嘛的,父母辈的人会告诉你,去晚了没菜买了,很多人不会理解这一句话的意思,富贵是知道的。
菜场大概分为两种人,一种是菜贩子,这种人一天到晚都有的买,从批发商拿货,然后面向市场。
还有一种是小贩,自己家地里多的就挑出来卖,自己家有什么买什么,青菜熟了卖青菜,西瓜熟了卖西瓜。这种人手上的菜,就是父母口中,从未打过农药的菜,到底打没打过谁也不知道。但他们往往要比有固定摊位的菜贩子便宜不少。
“你这辣椒,都蔫儿吧了,还卖我三块一斤。”
富贵大声叫嚷着,这是他研究出来的秘方,只要你嚷嚷起来,说这人的菜不新鲜,那么过往的游客就大概率不会选择这家的蔬菜,小贩们往往为了息事宁人,少点也就少点了。
“你要买就两块嘛,我喊三块,你给两块就两块吧。”
等富贵选好辣椒之后,又开始作妖了。
“不是,三块七你抹个零怎么了,你这人会不会做生意,你这辣椒本来就不新鲜。估计都是昨天剩下的。”
小贩实在无法招架:“好好好,你三块五拿去好吧。”
富贵见小贩松了口,这才声音低下来开始掏钱:“你这回给我便宜了又不会吃亏,下次我还来,没有五毛的了,给三块吧,下次给你补上。”
说着,还十分轻车熟路的顺走了一旁已经盯上了许久的葱花。
“搭根葱啊。”
一句谢谢也给小贩留下。
但是菜场有一类人是不讲价的,那就是肉贩子,不管是鱼还是肉,一般不讲价,买就买,不买就不卖,因为他们卖不出去是可以回购的,就是重新卖给批发商。而且,鱼贩子和肉贩子一般是有个市场定价的,谁也不会低,也不敢低,不然容易吃教训。
“你这肉怎么切得这么肥,我要瘦点,你重新给切一下。”
“不是.......”
“哎呀,你帮帮忙,我经常来买肉的,都是熟客了,你给切瘦点,我媳妇儿糖尿病,吃不得肥肉,帮帮忙再切一份。”
肉贩子能说什么呢?等到重新切好了猪肉,递给了富贵,说道:“十八块六,给十八。”
“给你二十,拿块肝。”
说着,甩下二十,也不管肉贩子干不干,自顾自的拿起一块猪肝就走了。
3
回家时,吴佳正在卖力的朝着卫生间,移动着,见到富贵时,二人都是一愣,吴佳很快动作快了起来,而富贵将菜放好后,也朝着轮椅走了过去。
但迎来的,却是吴佳声嘶力竭的嘶吼:“别过来!”
富贵没有任何言语,依旧朝着吴佳走了过去:“我叫你不要过来,你滚啊!**的再过来我死给你看。”
富贵依旧没听,只是说道:“你把眼睛闭上就行。”
说着,手上就开始有了动作。
吴佳无法阻止富贵的行动,她的语气逐渐软了下来:“求你了,再出去一会,你去找她,我不管你好不好,求你了,你别管我。”
吴佳乞求,或者说近乎于哀求。她疯狂推着富贵,但却无济于事。
4
吴佳又一次被富贵抱进了浴缸,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,而富贵依旧如往常一般,低头摆弄着手机。
“我给你约了一场手术,明天入院,叫妈过来照顾你两天。”
吴佳没有动作,依旧呆呆的看着天花板,只是嘴里不容置疑的说道:“你敢把她叫过来我就把被子点燃烧死自己。”
富贵有些不能理解:“你干嘛那么恨她,她好歹是你妈。”
“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我,我为什么要跟你一样粘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?”
富贵无言以对。
吴佳的家庭很复杂,她的母亲,做的是一个十分常见,却不被世人所认可的行当,“三儿”这个词,在现代社会,甚至成为了一种职业。
他们也是销售,但销售的项目是自己。在成功之后,随便生下来一个孩子,这个孩子可以不是“客户”的,因为没有客户会傻到同意与这样的孩子做亲子鉴定。
在我国,没有强制鉴定这一说,只要“客户”不同意,那么就算是亲生的,法官也无法强制做,并且,法院不会承认没有经过同意,没有双方签字的亲子鉴定。
但有人要名声,无论是资本家,还是明星大腕。他们不允许自己的企业受到波及,故而只要不声张,一年收入几十万还是十分稀松平常的。
高收益意味着高风险,这笔钱,不是抚养费,而是包养费,往往是以赠予的方式,进行汇款。
而根据现有法律解释,如果“客户”是有妻子的,那么妻子随时有权力收回这一笔费用,无论是不动产,还是流水,只要起诉,一定胜诉。她可不要钱,但一定让“三儿”和这个孩子,过得不如人,教育资源、住房资源、医疗资源等等,一律只有最低保障。我们通常称为:失信人。
于是吴佳从小就跟着外婆,在乡下读书,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她认识了同为留守儿童的富贵。
在吴佳十六岁那年,他的父亲准备接回吴佳,倒不是良心发现,只是吴佳太过优秀,优秀往往是价值的代名词。但吴佳十分果断的拒绝了,对于这位奇女子而言,她不需要父母任何一方。
“你要是不想让你妈来,我就叫你外婆来。”
看着天花板的吴佳细不可闻的抽泣了一下说道:“我好的时候,对你不差吧?起码物质上我没有亏欠过你?我也从来没有出轨过吧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一直折磨我。”
泪落无声,只是悄然奔涌而出,逃离了眼眶的束缚。
“求你了,求你放过我,我错了,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,我的所有,只要我还有能让你看上的东西,你都拿去,只要你能放过我。你把她叫来,我伺候她行么?你别再折磨我了。”
可富贵几乎是不近人情的说道:“那不行,我手术费都交了,医院不会退,你要不想让你妈和外婆来,我叫你爸来也行,你知足吧,要现在躺着的是我,我都不知道叫谁。”
吴佳突然就不哭了,只是扭过头,用一种十分恶毒的目光看着富贵说道:“我迟早有一天要弄死你。”
小说《结婚十年,瘫痪妻子总想死》 第5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