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当着温久白的面,落葵将刚才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又跳了一遍,而不远处的那个人抱胸打量着她的动作,冷峻的俊脸上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。
落葵喘-息未定,正要询问,就见温久白朝她走了两步,“继续。”
他声线微沉,听不出情绪,却叫她心里莫名轻轻跳了一下。
落葵定了定心神,重新挥动软剑,她的心思全在剑舞上了,并未发现身后人影靠近。
直到一只粗糙的大手包裹住了自己的手,她才惊觉身后的人是他。
“温公子...”
“嘘—”
掌下的肌肤滑腻异常,温久白忍不住摩挲了一下那纤细手指,然后抓住她的手,带着她一起重复她先前的动作。
“这里,你的气势应该再足一些,出剑也应该更为果断。”
他的呼吸喷涂在她的耳边,炽-热滚烫,伴随着迦南香飘散,很快便叫她红了脸。
温久白的剑招很快,她毕竟不是习武之人,要全神贯注才能跟得上他的节奏。
落葵的身形融入到了一招一式之中,出剑时迅疾如虹,收剑时又婉转多情,他没有喊停,她便也沉浸在剑舞之中没停。
她未曾留意到脚下,一个从未习过武的弱女子,如何能跟得上习武多年的步伐,最后收招的时候,脚腕一扭,险些没接住手上的剑。
霎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自脚踝处传来,落葵撑不住剑势朝后倒去。
她没有狼狈的摔到地上,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。
温久白单手扶着她的腰,心有余悸的垂眸看她。
她今日穿了一身简便的绿裙,领口的肌肤白得几近透明,纤腰不盈一握,软剑气势如虹的挥出去时,她弯下腰轻扭,那则弧度便像杨柳一般微微晃动,极为勾人。
似有似无的幽香萦绕在鼻尖,热血涌上,温久白条件反射松开了她的手。
落葵不解回眸:“温公子?”
温久白眸色晦暗,侧过冷脸回避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。
“我今日还有事,你自己先练着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他落荒而逃。
他身高腿长,很快从院中离开,落葵提着软剑,面上有几分疑惑,“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?”
石无名在屋里谱曲,温久白又走了,无人教她,她只能自己琢磨着先练起来。
温久白在窗边坐了一个下午,脑海里充斥着他和落葵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,她的一颦一笑,她跳舞的姿势,她做的可口的饭菜,还有她最后看向他时,叫他温公子的样子。
“主子?”
“主子!”
天冬提高了嗓音,才令温久白回神。
“什么事?”
他声线很冷,语气极为不悦,冻得天冬一个激灵。
“手、手下人来报,陈奇出门了。”
温久白一听,当即拿上佩剑就要出门,他脚程快,天冬需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。
“主、主子,您忘了这个。”他将蒙面的黑布双手捧着递上去。
温久白接过去后,二话不说就系在了脑后,只一个眨眼,人就消失了。
天冬挠着脑袋:“主子今天怎么怪怪的?”
虽然主子的脾气向来都是冷冰冰的,可从来没有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,这是发生什么了?
温久白根据手下的提示,一路往西,最终在一处地方停下了脚步。
夜幕悄然降下,整个扬州城中只有这一处是刚刚热闹起来的,那便是灯火通明、欢声笑语不断的花街柳巷。
停留在欢楼面前的时候,温久白暗自皱了皱眉。
但很快,温久白身形一闪,悄无声息进入欢楼之中。
此时,欢楼中的舞姬正从二楼下来,在宾客的欢呼声中登台表演,艳红的纱幔从楼下垂下,遮挡了他行走在房梁上的身影。
温久白抱着剑倚在一角,一眼就看到了她。
明明这些舞姬都是一样的服饰,可她就是如此耀眼。
鼓声响起,落葵踮起脚尖甩出水袖,腰间的铃铛随着鼓声一起响起,晃动间隐约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,她整个人如同一尾灵活的蛇,从队伍最后面悄然步入中心位置,仿佛午夜幽昙中开出了最洁白也最诱人的一朵。
欢楼中的宾客个个都被欲-望和酒色熏红了脸,毫无顾忌的拍掌欢呼,唯有温久白注意到她脚下的片刻凝滞。
难道昨天是伤到脚了?
他的视线落在她一掌可握的脚上,她下身穿着的是一件纱质的灯笼裤,刚好遮住了脚踝的位置,他看不见她究竟伤在了哪个地方。
好不容易等她跳完,抬步回了二楼,温久白正欲跟过去,却发现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拦住了她。
“小美人,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,一张大脸又红又肿,浑身酒气冲天,他伸手拦了落葵的路,下一刻就要上手去拉她的手。
温久白死死攥住刀鞘,这才没让自己立刻跳下去。
落葵不动声色躲开男人的手,秀气的眉毛锁着,“我是欢楼的舞姬,不是清倌。”
脚踝处痛得厉害,多站片刻都是一阵刺痛,她一点都不想在此与人多做纠缠,因此连敷衍的笑容都不愿给。
男人的眼神闪了闪,似乎她的冷脸越发引起了他更加浓厚的兴趣,“小美人,爷有的是钱,三千两如何?只要你愿意跟老子走,这钱就是你的。”
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,足以给欢楼中最漂亮的清倌赎身了,可惜落葵要的不是这个。
她摇头:“承蒙大爷的喜爱,但我这人,没什么别的爱好,唯独喜欢跳舞,怕是要辜负大爷的一片心意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关系?老子那悍妻早死了,你只要答应,老子明日就可娶你过门,给老子当续弦,到时候你想跳舞,那大床之上你想怎么跳都成,嘿嘿嘿。”
男子一把握住落葵的手,浑浊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脸,恨不得垂涎三尺。
小说《极致宠溺:娇软外室太撩人》 第七章 试读结束。